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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這里講的生命,是脫離開自己的生活而審視自己生活的一種局外人的事情。大凡世人都絕少想到要這樣來做一做,因為我們快樂的源泉也幾乎都來自于沉溺于生活之中,況且我們又很難分清楚快樂與快感的區(qū)別。
每日沉溺于“能夠果腹”的形形色色的各項工種中,追求我們每個人都極度渴望、用盡我們一生時間的能夠握得著、看得見的東西;或者為某一種欲望所驅(qū)遣,這種欲望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說是愛好或者是愛,駕一葉孤舟馳騁在洶涌的“人海”中,難得能有一天從這生活中暫時超脫出來,靜靜地想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,更別談生命的意義了。所以,很多美學(xué)家都說:審美只是少數(shù)人的,大多數(shù)人的審美只是審快感而已。
千千萬萬、成億成億的我們,為了“果腹”、為了“欲望”,為了能夠不是過著一種簡單的生活,而這種簡單的生活卻是我們老來之后最最渴望過的,而在自己的生活中奔忙,就像蟻類尋找食物一樣,匆來匆去,然后在某一個勞累至極的日子里默默地死去,留下一小撮泥土;也像獸類一樣,忙于捕食,之后是尋找異性,哺育后代。萬物之靈的人類,似乎也退卻到了這種最初的獸性當(dāng)中了。
有人曾做過一個試驗,把一種生活在沙漠中的土拔鼠捉來,這種鼠在雨水充足的日子里收集草根,以供自己在干旱的日子里維持生命,它的生存的意義,除了繁衍后代,那就是收集草根了,這鼠類一生的時間大多數(shù)時候都是在收集草根的匆忙中度過了;這位動物學(xué)家把這只土拔鼠關(guān)在籠子里,給土拔鼠準(zhǔn)備了足夠的草根,可土拔鼠根本看不到這一切,它只是急匆匆地在籠子里跑來跑去,也不進(jìn)食,它要著急地出去收集草根,準(zhǔn)備隨時可能到來的干旱,無視自己已經(jīng)擁有足夠的草根,最終,它在焦慮中死去了。我們就像這只土拔鼠,匆忙的土拔鼠,無視已經(jīng)擁有的幸福與簡單生活的樂趣,在收集“草根”的匆忙中逝去,或者干脆焦慮而亡了。
其實,我并不是在批評什么,也無褻瀆這心,因為這批評也好褻瀆也好,當(dāng)中都包含了我自己;只是覺得生活中的生活太過空淡、太趨于本性使然了,只覺得每天就好像定時定性好的機(jī)器一樣在完成早就設(shè)計好的人與事。如果真的去思考一下生存與死亡的問題,那就好比深陷在泥塘中掙扎,你起不了身,也陷不進(jìn)去,那就干脆不抽身出來看一看泥塘中的自己,掙扎去吧!生存還是死亡,還真的是一個問題。直到有一天累了、乏了,那倒下便是了,然后就化成了一灘泥水。而那些少數(shù)看到自己掙扎并掙脫出來的人,都成了偉大的人,至少是高尚的人。
末了,我就想起了這少數(shù)偉大的或者至少是高尚的極少數(shù)人,好像歷史就是專門為這種人所寫的,歷史上的事情也盡是他們的事情,他們憂如黎明前閃亮的顆顆星辰,明亮著黑夜中尋找光明的人們;在這閃亮的啟迪中,常常會記起那些話:只有光明來了,天亮了,星星才會消失?;蛟S星星是來完成天亮前的那些使命的吧!仰望星空,不知不覺會在思念聽盼望起黎明來。要我在黑夜中去追求光明嗎?黑夜中的我們往往卻是沉睡不醒。